聖誕之光暖世間



聖誕紅的花瓣,並不是真正的「花」,而是葉片變成的「苞葉」。真正的花是生在苞葉中央,像豆子一樣的綠色小花。聖誕紅,顧名思義就是在耶誕節日裡會盛放而得名的。它的別稱有「向陽紅」、「猩猩木」、「一品紅」,屬於大戟科多年生落葉灌木,原產中美洲、墨西哥。

29 December 2007 信仰路
今晚陪同姐夫參加鄰近的一所浸信教會閩南語崇拜,我希望他不要為了照顧婉婷而停止聚會,更希望他在信仰的路上遇見同路人。這所教會的牧者是一名講得一口流利福建話的老外,名叫 Pastor Beng。他一開口禱告即叫我這個從小講破福建話的道地檳城人感到汗顏。而負責該堂崇拜的是一名英語比福建話還流利的檳城理科大學講師Lay Harn,她投入該事工的態度直叫我這個全職服事主的人羞愧。跨越文化樊籬和不畏語言局限的勇氣,皆足以讓我在上帝的面前謙恭俯伏,讓我上了一堂寶貴的人生功課。

28 December 2007 危在旦夕
為婉婷命名的奶奶已高齡95歲,日前跌倒以後中風,醫生宣佈奶奶已危在旦夕,位在世界各地的子孫陸續回國,守候病榻旁。今午當我蹲下身子輕喚奶奶時,她注視我良久,我不確定奶奶看得見我,也不確定奶奶有意識。像奶奶富甲一方的身世背景且又受過良好教育的老人,在我們家鄉是倍受敬重的。然而當死亡警鐘敲響時,奶奶也和所有病人一樣,受盡折騰和失去尊嚴。在經歷婉婷病發以來七個月的心靈磨礪以後,再面對眼前奶奶即將離世的震撼,突覺得死亡其實就埋伏在四週,又或許剛剛才與死亡擦身而過。

27 December 2007 下一次機會
三哥耀輝在婉婷生病前給她訂了一罐花生酥,擱置在辦公室裏直至今晚才把它給帶回來,婉婷錯過花生酥最新鮮酥脆的時候。婉婷在生病前給侄兒尚杰縫製了一張百家被,卻無法在尚杰回國升學以前完成。我和婉婷相約在我完成博士課程之後一起走絲綢之路,現已成為盼想中的旅程。今晚為家人下廚,預備了奶酪海鮮意大利麵,三文魚核桃沙拉和黑狗啤香草雪糕;心想,人生的確有時候需要一鼓作氣完成一件想做的事,因為我們確實不能預計有沒有「下次」的機會。醫生交代我們要“刺激”婉婷,我給她搔癢,看她「豎起毛孔」的模樣還真逗趣,喜見婉婷如此反應;爸爸則用針輕刺婉婷的腳板試探她的反應;婉婷豐富的表情卻能帶給我們些許鼓勵和安慰。


25 December 2007 聖誕節
「聖誕節」這個名稱是「基督彌撒」的縮寫,古英語Cristes maesse即今Christ's mass,其簡寫為Χmas(Χ'mas的縮寫是錯誤的),Χ為希臘文Χριστόςì(Christos)的第一個字母。小時候我們都很喜歡過聖誕節,整個年終學校假期,不管在教會或在家裏,都縈繞在籌備聖誕節的氣氛中,婉婷尤其喜愛裝飾聖誕樹和包裹禮物。從12月25日到翌年1月5日這段聖誕節節期(Christmastide),既是我們常在聖誕詩歌中聽到的“聖誕十二天”(The Twelve days of Christmas),即便新學年開始了,我們仍浸淫在節慶的氣氛中。我喜歡在聖誕前夕的午夜崇拜和天亮以前的晨曦崇拜,也喜歡在聖誕節上午舉行的禮儀崇拜;我喜歡以白色為季節色彩鋪排的聚會所(表明純潔與光明),也喜歡手鈴隊與詩班的詩歌頌讚。

24 December 2007 平安夜
小時候我和婉婷曾在主日學的聖誕慶祝會上,與小朋友們一起呈獻「平安夜」這首耳熟能詳、膾炙人口的聖詩。當時我們都穿上白色的小禮服,手持星光棒隨音樂擺動。有關這首聖詩的故事背景,得追溯到1818年聖誕節前的Austria,到Salzburg附近一個叫Oberndorf的小村莊去窺探。那晚,在訪村人的歸途中,Joseph Mohr 牧師(1792-1848)經過村郊的小山坡,心裏正想著教堂裏那破舊不堪、有幾個琴鍵都彈不出聲音來的風琴,要如何迎接即將來臨的聖誕節聚會。走著走著,他俯視幽靜的小村,幾盞燈光點綴著幽暗的黑夜,在皚皚雪地裏顯得格外寂靜。眼前這一幕使他彷佛回到當年耶穌在伯利恆誕生的夜晚,那樣的祥和與寧靜,充滿神聖與平安。他突然靈光一閃,急忙飛奔回家,把腦海中的詩景寫下,並於翌日早晨,把歌詞交給他的風琴師好友Franz Xaver Gruber (1787-1863)。Gruber邊讀著歌詞邊彷彿置身於耶穌降生的夜晚,即興地便給詞譜上了曲。到了平安夜的晚上,全村人都聚集在小教堂裏,Joseph牧師在沒有風琴伴奏之下唱出「平安夜」,不但感動了所有在場的與會者,亦成就了一首雋永的聖詩。

16 December 2007 還有明天
婉婷病倒至今已將近7個月的時間,醫生告訴俊平類似病例不會活過2年;俊平再次陷入焦慮與彷徨中,幸得昭耀的開導,給予他力量與勇氣走下去。婉婷的幸福靠賴家人堅強的活著,她的快樂靠賴家人不離不棄的呵護照顧,因此我們需要如常生活,並要確保身心靈健康,才能讓婉婷一直幸福快樂下去。小時候我的玩伴是一條忠狗,當牠知道自己死期將近時,像非洲大象一樣,選擇走到後山,在那裏静静地死去;多年來這個即唯美又孤獨的畫面一直烙印在我心中。基督徒應該沒有選擇如何死去的權力,可是我們可以選擇為主而活,用死來榮耀神,既是以追思禮拜來榮耀神。追思禮拜應該是基督徒在世上最後的事奉了,我們以現在為主而活的態度和生活方式來預備自己的追思禮拜。以追思禮拜向世人見證神的慈愛和信實,祂所賜的平安和喜樂等,告訴世人我們是不會被苦難和死亡所擊倒的。(即使婉婷今天就說再見,我知道她依然還有明天,靠著主耶穌基督她已勝過死亡的毒鉤和罪的權勢。)

13 December 2007 幫傭離職
Umi離職後數天又改變初衷要求我們收納她。家人以主的愛為基礎思量,也從管理的角度衡量。討論了一天,最終同心決定讓她維持初衷。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雇關係再良好也得上下有序、尊卑分明。舊時代那種主僕上下一家人的年代似已罕見,曾雇用媽姐或奶媽的家庭或能意會。

12 December 2007 第兩百天
Umi要求我們為她更新護照以及辦理回國手續,希望日後繼續在我們家幫傭,我們依循途徑辦理也一切順利,可是她卻在日前提出辭呈。家人自是百般無奈也滿腹狐疑;在這事上我並沒有強烈的反應,只覺得曝露的是人性的天然面。無論如何凡事仍要感恩,因為Umi並沒有為了要離職而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家人身上。我覺得多一點認識人性卻又能繼續懷抱希望信任人,也是人生極為重要的功課。祈愿主耶穌基督的大愛和平安常與Umi同在。


2 December 2007 寫給婉婷 --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詞曲:黃婉嫻
“Happy Birthday to You”
by Patty & Mildred Hill (1893) and Preston Ware Orem (1935)


季節為大地變換色彩,
白雲為藍天增添精彩,
愛情為幸福堅持等待,
Happy Birthday, 幸福與妳同在!


信心彈奏希望的琴瑟,
喜悅化為夢裏的詩歌,
祝福匯成快樂的江河,
Happy Birthday, 祝妳生日快樂!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 you.


11月25日下午喝了一杯咖啡,眼睜睜到臨晨4點才入睡。漫漫長夜我上網看了一部叫《生日快樂》的電影,電影結束以後,我草擬了這首歌的詞,11月28日再把曲給譜好。12月2日是婉婷40歲生日,藉這首歌,獻上我最深的祝福,也是最深的愛。